鹿与棠暖

“相思不扫,久积弥厚。”
感谢喜欢,承蒙厚爱。

天真。

◎第一人称,大概是云梦少侠

◎极致ooc预警

◎还在复健的pe烂文笔。

◎逻辑也稀碎。

◎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,纯纯随意发展,也就只有我这么用情香梗了吧。。。


(一)

 

 黄昏我将最后一批入库的军需盘点完毕转交到军需官手里,一日的活计刚结束,正要回关内暂居的民宿里,不料半路却被杨帅拦个正着。


  看见那张刻薄势利的脸我就心烦,可面上还是得保持着和气,心下斗争了一番才平静地开了口,问他:“杨总兵找我有什么事?”


  缘是请我帮忙带些东西给秦王。他举起一早就拎在手里的竹篮,上面盖了一层透光的绢布,依稀能看见里面只是些瓜果时蔬。真是奇怪,他平日颐指气使仿佛关中大王,今天忽然在秦王面前献殷勤,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


  “不过一些瓜果,怎么劳烦杨总兵亲自送来了。”我嘴跑在脑子前面,不待反应过来已经问出口了。他闻言讪笑起来,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,“今年蛮子断断续续闹了大半年,收成不太好,这是小人家里自己栽种的蔬果,小人就想着拿出些来孝敬两位殿下。”


  这说辞怎么这么奇怪,再说了,你也知道战乱会影响收成啊,怎么? 道理你都懂,但就是要作妖是吧? 反正百姓受的苦落不到这厮身上来。


  尽管心中腹诽了他一通,该送的东西还是得去送。我接了竹篮,连他的客套话也只听了一半,摆着手向秦营去了。


(二)


  大殿门敞开着,四下里通明,却只有当值的军士在洒扫。


 奇也怪哉,秦王这家伙简直是个工作狂,整日恨不得住在殿上,怎么今日这时候却不在。


  也许是我脚步太轻了,走到那军士身边时吓得他向后退了一步,“啊!原来是少侠,您是来找殿下的吧,殿下半个时辰前说是随身物件不见了,去厢房寻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

  我谢过了他,转头走下台阶去敲他厢房的门。敲了好久没人应,有点不耐烦了,便扯着嗓子在门外喊:“殿下,杨帅托我给你捎来了当季的瓜果,不知道他安了什么心,您最好还是当心点。”


  虽然我嘴上这么说,可心里倒真没这么警惕,杨帅若是真在这瓜果里动了手脚,那也着实太蠢了一点。


  不久,屋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,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半扇,秦王就站在那儿。“给孤吧,你可以走了。”


  我下意识地便将东西递过去,注意力却全在他脸上。颊上是红的,眼眶也是红的,说话的语气好像也没那么冲了,有气无力的,也无心像往常那样讥讽杨帅一两句。看起来明显是身体不适,犯热病了?

  

  没反应过来呢,门哐一声关死了,留我一个人站在门外不解地频眨眼睛。


  他好像没再向前走动,倒是靠着门关坐下了,因为没隔一会儿我便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门内的喘息声。那喘息又重又闷,一声声急促起来,听得我都跟着憋闷心悸。


  “殿下,你不要紧吗?”都没力气走回房内了,那不就是病得很严重吗!军不可一日无将,他病倒了谁来守边城啊。这么想着,我又敲起门来,“殿下,你开开门,让我看看,我好歹也是通些医理的!”


  “……别敲了。孤的身体孤自己知道,没什么大碍,不用你……多管闲事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又虚弱了一些,没了平时那副神气样子,压得低低的,却还带着好听的鼻音,不知道为什么,像是绕缭游丝,拂得人耳尖发痒。

  

  奇怪了,我怎么会在这讨人厌的臭武将身上感受到美呢……呸呸呸,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样有的没的,救人要紧。我蓄足了力气拼命推门,竟真叫我推开了一条缝,低头便看见秦王殿下怒视着我的黑眸,只是眼圈通红,压迫力顿时减半。


  “……杨帅……如何同你说的?”门又被他堵死了,兴许是发现了如果什么都不同我说,我就要一直留在这儿直到推开门为止,这人看起来妥协了一半。


  他的声音虚弱极了,还时不时夹杂着轻喘,含含混混得叫人听不清,我便也侧着身子坐下来,靠在门上回他的话,“他说这是自家种的,要拿来孝敬您,打什么鬼算盘。殿下,要不你去关内的酒楼门外捡点烂菜叶给他回个礼。”


  门里的人笑了,不是听惯了的有些轻蔑的哼笑,带着点无奈,从喉口溢出来,尾音伴着轻轻的气音,那张严肃端正的脸上如今一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神奇表情。


  “……幼稚。”他说。


(三)

 

  “孤还不至于连自己都照看不好,你最好快点走,莫要真中了那杨帅的圈套。”他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,听起来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了,开始中气十足地催着我离开,“你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吗?”


  嘁,说得我好像真听过一样。“什么圈套啊?”天色已暗下来了,我抱腿坐在地上,盯着蓝紫交接的天际发怔。“我倒是知道他一定没安好心。”


  “……你当真看不出本王怎么了?哼,天真。”


 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,话题好跳跃啊。“方才刚来的时候觉得是热病,但是热病好像没这么严重,你不会这个年纪就犯胸痹吧?”


  裙摆一角不知什么时候顺着门缝铺进了门,又被他压住了,牵制着我挪动不得,只得拼命拽着那一角衣裙让他察觉,哪知他以为我又要攻克房门,愣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。


  ……


 “殿下,你压我裙摆了!”我伏在门前笃笃一阵敲,里面的人不紧不慢挪开了些,哪知一侧房门就这样失去了平衡,留下我趴在地上狼狈地转头看他。


  秦王皱着一双剑眉,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,我赶忙爬起来伸手探上他的额头,滚烫。


  哪知他竟蹭了蹭我的手心,像黄伯家的牧羊小狗似的,额发轻抚过指腹,有点痒。


  甩了甩头清醒了几分的秦王殿下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……出去!”这话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,他的呼吸又开始乱了,眼睛却一眨不眨盯得我也跟着心燥。


  呼吸紊乱,气虚高热,意志模糊。


 杨帅真是什么馊主意都想的到,约莫是要诬陷我同殿下私情在身,串通一气惑乱民心。


  只是这安排忒草率了些,若是我不答应他来送那劳什子的时蔬,难不成还要造谣秦王殿下有龙阳癖好不成?


  “殿下,多有得罪。”


  我伸手要去按他颈后的穴位,手指抚过黑袍的衣领,倒把人吓得不轻,眉头紧锁怒目圆睁,就要喝退我的动作:“你疯了!胡闹!”


  “呵,天真。”


  我笑着点了疏通气血的穴位,抬头便看见他一瞬间涨得通红的脸和耳尖。


  不知道为什么,这讨厌的家伙今天还有点可爱。
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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